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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风花雪月】Hide And Seek(帝弥雷丝)

帝弥托利x贝雷丝

狮鹫战之前的某一天

涉及到教会线贝老师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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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只有黑暗。

 

贝雷丝看不清环绕四周的景色,只能感知到自己存在于这片黑暗的领域之中。对未知领域的茫然与无措透过深邃的黑色缠绕着,包裹着,蚕食着她仅存的意识,她像最初那般寻找着苏谛斯的身影,却一无所获。

 

这就像是一个混沌未开的世界,没有天,没有地,没有光,即使是大声呼喊也得不到一丝回音。贝雷丝无从得知她是何时何地来到了这里,但她深刻地记得在这之前,青狮学级的学生们都安然无恙地聚集在历经战火的修道院中,包括那位遍体鳞伤的王子。

 

头顶上突然传来的碎裂的声音打断了贝雷丝的思绪,她匆忙向上望去,裂缝的另一边响起未知而诡异的声音。

 

“帝弥托利殿下,战死。”

 

简洁的话语刺痛着贝雷丝的大脑,她紧闭双眼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并非第一次深陷于黑暗中让她不能全盘否定这里发生的一切,但也不足以成为她束手无策的理由,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睁开那双坚定的双眼。

 

一望无际的漆黑被落日余晖下的修道院取代,贝雷丝注视着眼前的景象,分明是再熟悉不过的地方却隐藏着些许陌生。既然回到了这里,贝雷丝最想确认的即是帝弥托利的生死,帝弥托利也如同心灵感应到一般,在贝雷丝的身后轻轻叫住了她。

 

与沉睡五年后见到的帝弥托利相比,现在的他仍旧是饱经苦难的模样,但独眼中不再是单纯的仇恨与暴怒,而是混杂着无奈与绝望。莫名的力量遏制住了贝雷丝想要走向他的冲动,她只能停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帝弥托利心如死灰地开口。

 

“我来这里是为了……告诉某人我的选择。不要说打倒帝国了,我连夺回王都的力量……和资格都没有。”

 

当贝雷丝发觉自己恢复行动时,帝弥托利已经没了踪影,不知何时出现在身边的西提司正面色凝重地说着什么,似乎跟刚才的事情有关。

 

“如果有人来见你的话……想必那个人无论如何都想见到你吧,并且希望寻求你的指引。”

 

一切到了这个节点便戛然而止,再次睁开眼的贝雷丝望着自己宿舍的天花板放松了她过度紧绷的身体,这个过分真实的梦境让她像是备受折磨一样大汗淋漓,但她顾不上考虑这些,除非现在亲眼确认帝弥托利还活着。

 

简单洗漱过后贝雷丝向大教堂的废墟赶过去,帝弥托利果然如她所想静静地伫立在断壁残垣前,一言不发。贝雷丝悬吊着的心总算安稳下来,轻手轻脚地挪动到他的身旁,抬眼凝视着他消瘦的侧脸。

 

帝弥托利的余光瞥见了贝雷丝的到来,故意装作不为所动的他感受到了她这次到来时的火急火燎,原本以为她又会向过去一样说一些奇怪的话题,但她今天只是盯着自己,这让帝弥托利多少有些别扭。

 

“不要在我旁边碍手碍脚,你就没有什么正事做吗?”

 

听着如同叛逆期孩子一样的话语,贝雷丝忍不住嘴角上扬,看来这确实是货真价实的帝弥托利。这一小动作让帝弥托利恼火起来,转过脸思索着用什么样的方法赶走这位扰人心弦的老师,贝雷丝像读懂他的心思一样留下了一句神秘兮兮的感慨就走开了。

 

“我最重要的事在刚才已经完成了。”

 

帝弥托利自然不明白其中的深意,只能继续皱紧他的眉毛。如果贝雷丝是故意惹他不爽,那她已经大获全胜,几乎来不及抵抗自己就输了。从遇见贝雷丝的那一天起,她就把许多令人动摇的东西刻印在他的心底,他抓破脑袋也无法不去在意,想到这里,帝弥托利偷偷瞄了一眼正在与梅尔赛德司和雅妮特交谈的贝雷丝。

 

在两人的盛情邀请之下,贝雷丝同意与她们共进早餐,女孩子们特有的敏锐洞察力在与贝雷丝面对面时得到了充分的体现——贝雷丝的脸色比平时差了几分,虽然本人对此毫无自觉。

 

“老师……是没有睡好吗?”

 

梅尔赛德司托着脸颊露出担忧的表情,雅妮特也跟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好在贝雷丝无意隐瞒什么。

 

“我做了一个非常真实的梦,这个梦让我感觉到精疲力尽。但自此之后我更加感激……命运让我能陪伴在你们身边,也让我从未后悔选择成为你们的老师。”

 

梦中西提司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贝雷丝低着头摆弄她的餐盘,回想起五年前金发男孩向自己伸出的那只手,以及他身边一张张灿烂的笑脸,贝雷丝想要拼尽全力回应他目光的愿望就愈加强烈。

 

听了贝雷丝少有的心声,梅尔赛德司和雅妮特先是面面相觑,随即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五年后重聚于此的约定已经实现,在经历残酷岁月之后大家仍然抓住渺茫的希望来到此地,说是女神的指引也不为过。

 

那么在老师的指引下,执迷不悟的帝弥托利终有一日也会被她的手拉出迷惘的深渊,为了自己而活下去吧。

 

“我认为呢,在这个世界上,所谓的命运……就是注定会相互吸引,就像在玩捉迷藏一样哦?”

 

梅尔赛德司慢条斯理地阐述着她的观点,像是勾起了曾经的回忆一般,语气中满是温柔。贝雷丝并不反对这样的说法,设身处地想想,自己的确是在陪着雄狮一样的孩子玩捉迷藏游戏,只是这个孩子不太听话。

 

突如其来的困意让贝雷丝的眼皮变得沉重,她试图睁大眼睛让自己清醒过来,但这一行为根本没有奏效,她的眼前逐渐被层层浓雾笼罩,不一会儿在女孩子们关切又惊慌的声音中倒在了餐桌上。

 

第二次在宿舍中醒来的贝雷丝像是打了一场艰难的仗,她用手掌撑住床面坐起来,发现床头放着梅尔赛德司风格的点心,还有不知来源的类似于安神药的东西,贝雷丝拿起药瓶端详一番,瓶身留下的余温提醒着她,将它送来的家伙并没有走远。

 

贝雷丝翻身下了床径直走向紧闭的房门,明显感觉到门外原本平稳的气息一时间变得慌乱,她故意碰了碰门把手发出声响,没想到门外的人立刻出了声。

 

“……别开门。”

 

上一次像这样与人隔着门板交流还是在五年之前,冒出这个想法的贝雷丝打消了捉弄他的念头,决意用同样的方法聆听不愿意敞开门扉的学生说出他的心意。

 

“别自作多情,我不是因为担心你才来的。本节快要结束了,我可不想你以现在的状态拖我后腿,顺带解决掉对我来说一点用处也没有的东西。”

 

门外的帝弥托利一边提防经过的士兵发现自己的存在,一边拐弯抹角地承认自己的行径。他没有说谎,他曾经在夜不能寐的时候试图用安神药让自己逃避那些斥责的声音,但最终都没有任何效果。

 

“你不会有事的。”

 

咽下感谢的话语,贝雷丝忍耐许久的心绪脱口而出。她最不愿意看到,背负太多的帝弥托利还未来得及赢得胜利,便被他内心沉重的枷锁束缚致死。

 

“无聊的漂亮话,我之所以苟且偷生,是因为我还有未完成的使命,我活着的理由只是这样而已。”

 

贝雷丝语气中反常的担忧让帝弥托利先是感到惊讶,随后垂下眼睑轻声笑着,嗓音低沉着重复自己一贯的宣言,厚重斗篷下的手也跟着抬起,想要传达什么似的按在门外的位置。

 

“帝弥托利,你活下来一定是有意义的。”

 

梦境里发生的故事历历在目,贝雷丝在那里真切地体会到了割舍的滋味,但她从未想过松开他的手。帝弥托利意欲反驳,贝雷丝则轻轻地将掌心贴在门面上,不约而同地与帝弥托利的手合在了同一水平线上。

 

“我会一直陪你到最后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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